专注冷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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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的自我救赎

二十五

 

游一帆靠在床脚的床架上,自说出话后。没过一会儿,床上的姑娘便已沉沉睡去。她倒是没一点戒心,不过一句不碰她便能沉酣入眠。

“傻子,真当我是柳下惠?”游一帆不由睁开眼,起身靠近那团成一团的“小山丘”。女孩蜷缩在角落,双手安然的放在枕边。身上的寝衣因为先前的动作变得松垮。屋内虽灭了烛火,月光透过窗静静地映在床上,倒让女子肌肤更添盈润,女子肩颈圆润,线条流畅娇小,顺着那松垮的衣襟似乎一直延伸至丰盈之处。游一帆敛下凤目,不愿再看,轻轻伸手将女孩脖颈托起,只是觉得这般睡姿不利睡眠,想让她枕着软枕安眠,月华不由嘤咛,游一帆屏气俯身将女孩身子放平,女子呼吸热气轻轻的扑到游一帆的脖颈处,皮肤刺痒。游一帆却也只是微顿,极快的将被子拥紧女孩。随即背身坐在床沿,不愿回头。

翌日,苏月华起身,游一帆已然不见。床脚处看不出褶皱,就如那人一般,神出鬼没,不见来处亦难望归途。苏月华忪怔了片刻,随即回头看了看自己睡的地方,总觉得不太对劲....

苏月华站在宫正司的门口,不住的张望着。终等到师傅身影。苏月华急忙上前一步,搀着王司膳。王遥清本沉郁憔悴的脸在看到月华那刻,眼睛有些许的湿润。月华急着带师傅回去,谁知师傅止住自己回头望,宫正司却出来一走路艰难,步履蹒跚的人,正是胡善围。苏月华却霎时松开了王遥清的手,她紧盯着师傅,笑着,低声问道“师傅,她为什么会出来?”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眼前的人都有些看不清了。

王遥清见徒弟骤然甩开的手,也许是胡善围一事已妥帖,她见月华这般质问也不焦急,笑道“罪证确凿,我无法替罪。陛下仁厚,再兼阿围是太子妃之姊。陛下网开一面,准我二人卸去宫职,阿围遣回原籍,我被罚出宫。”言语无怨怼,只有对挚友被宽恕后的庆幸。月华看着眼前的师傅,满是不解。只是到底还顾及在宫正司门前,强自勉力支撑到尚食局。一路上看着王遥清与胡善围携手笑谈。只不过笑谈也只师傅一厢情愿罢了。冷眼旁观,胡善围不能再留宫中,没了她的尚食之位,从根上没了一争之力,她也不过是家族的一枚弃子罢了。想到这,苏月华之前的抑郁消解了几分。

待到了尚食局,众人见这往日的上峰无事,皆松了口气,却再难拿出半分情谊。苏月华跟在师傅身后,不愿上前言语。看着二人愈走愈远,自己无能为力。阳光披在自己身上,却无暖意,自己又成了多余的人。姚子衿一直关注着庭中的月华,心思灵秀的她当然明白月华。她不顾殷紫萍阻挠快步走向月华,神色怜悯,轻声道“胡善围所受本不应这般轻,王司膳跪求陛下并愿以己相替,陛下见王司膳这般情谊才网开一面。”

苏月华自嘲笑道“筹谋多时还是敌不过师傅一心回护,或许我不应该进宫,再受一回锥心之痛。”姚子衿道“人活在世上皆有自己的缘法,王司膳所为或许不仅是为了胡善围,更是珍视那段青葱岁月下的守望相助。”

苏月华低声笑着,眼泪簌簌的流着。不闻哭声,却处处听见心碎之音。姚子衿与殷紫萍并立着,望着这个伤心的女孩。眼里充满怜悯。可苏月华不愿看见她们,她们与那二人何异?女孩身影渐渐没入黑暗。前世罪孽本打算借今生赎清,原来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自己终是不配。

夜色四合,苏月华躲在房里。黑暗中有一烛光亮起,原是王司膳端着烛台进屋。放下烛台,她拉开苏月华掩紧的被子,笑道“都怪我太过忘形,倒忘了你忙前忙后。看看师傅给你带了什么?”苏月华看着眼前的师傅,言语温柔和蔼,吸了吸鼻子。王司膳了然,长叹一声“月华,师傅不知这些年竟成了你的拖累。”

苏月华闻言一震,依旧不语。“阿围所作所为均是咎由自取,你所做并无错处。腐败之食不能入口,你是对的。只是为何你处处都能占得先机。你不该是醉心算计的人啊!”苏月华猛地起身扎进师傅怀中,“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这里好冷,没有一人在乎我,她们都比我聪明,我每次都觉得自己会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没人为我收尸。被人遗忘在角落,我好想你啊!我好想你啊!”

王遥清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身上的姑娘,这般委屈的哭除了那会她被冤枉用了鸡子清还从未有过。王遥清不住的抚摸着这个亟寻温暖的孩子,这是她最为中意的孩子啊,在饮撰之道上极有天赋,又肯下苦工。心思纯善却被人利用的傻孩子啊!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只是没想到阿围的人来得这般快,临终前,那血书字字要你潜心饮撰,嘱你不要仇恨,你为何不听。你本就不是狠毒算计的性子,又怎么是他人的对手。”苏月华身子一滞,不敢置信的抬头。师傅的眼神就如严冬的炉火,暖着自己,包容着自己。

“昨夜我做了个梦,梦里我看着你一步错,步步错。”秋风乍起,自己在那简陋阴暗的刑房待了一夜,依稀看见一身着囚服的女孩在仇恨中无法自拔落得个服毒自尽的凄惨下场。自己遣回原籍,心心念念的都是月华,又怎认不出这是自己的爱徒。

师傅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失望没有厌恶,只有满满的心疼。就如那时自己因误用鸡子清向师傅哭诉时一样。苏月华前世曾无数次在梦中寻找师傅的影子,不想今生还能朝她诉说自己难以言说的害怕。

王遥清扶起苏月华,将之前置于一旁的东西放在膝上,是司膳的宫服。四季的薄厚衣裳内侧都绣着月华的名字,“早就想给你了,只是我的针线活实在不好,拆了绣,绣了又拆。总算能在出宫前给你。今生能看到你用自己的手艺堂堂正正的做到司膳的位子,师傅很欣慰。我半生汲汲营营,如今不用老死宫中。未尝不是你给师傅的圆满。”王遥清的手不住的摩挲着手中的衣物,眼前的姑娘不再像梦中一般误入歧途,心思清明。自己也能安心出宫了。

“师傅,你出宫了真的要去闽粤尝荔枝吗?”

“自然要去的,还有......”

晚秋风萧瑟,弦月光微茫。只是屋内母女言语相慰,倒显得天亦有情,独得上苍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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